佛于《寶藏陀羅尼經》中說:「我滅度後,在南瞻部洲東北方,有國名震旦,其中有山名曰五頂,文殊童子遊行居住,為諸眾生於中說法。」五頂山即山西五臺山。又華嚴經說:「東北方有清涼山,現有 文殊菩薩與其眷屬一萬人俱,常在其中而演說法。」清涼山亦即五臺山,即 文殊菩薩應化現身的道場。傳說東漢明帝時,從西天來的摩騰、竺法蘭二位聖者,曾以天眼看到 文殊菩薩住於此山,自古以來,五壹山便是十方僧俗朝聖的地方,亦曾發生許多關於 文殊菩薩現身的公案:
虛雲老和尚四十三歲時,由普陀山開始三步一拜,一直拜至五台為止。途中遇大雪缺糧,饑寒交迫,昏倒於草棚數日。文殊化成一丐姓文名吉,烤火煮黃米粥令食,得暖氣復蘇。草棚離五台何止八百里,實二千餘裏。
數月後,老和尚又病倒于黃沙嶺山頂一無遮蔽之破廟,日夜瀉數十次,起動無力,但是四周無過路行人。老和尚惟有萬緣放下,瞑目待斃。忽然深夜蒙矓中又見文吉。文吉為其喂藥,換洗污穢衣服,煮黃米粥。及後文吉伴送行程,一路上為老和尚背負行李,張羅飲食,使老和尚心不二念的拜至太谷縣難相寺,因事緣與文吉暫別。
文吉曾言:「五臺山人皆識我。」老和尚拜至五台後遍問文吉其人,無有知者。後與一老僧說及情由,老僧合掌曰:「 文殊菩薩化身也。」
《文殊般涅盤經》說:「文殊大菩薩,不舍大悲法。或處小兒叢,遊戲於聚落。或作貧窮人,衰容為老病。及現饑寒苦,處方而求食。令人發一施,與滿一切願。令發信心已,為說波羅蜜。」
另一相傳有關 文殊菩薩應化事跡:
唐貞觀年間,有一貧士居於天臺始豐縣西七十裏寒岩中,因以名寒山子。他衣衫襤褸,面貌枯悴;以樺皮為冠,曳大木屐;常到國清寺拾取殘食。
時國清寺有拾得者,他是寺僧豐干禪師行化至赤城道側,聞嬰兒啼哭聲,把他拾起攜回寺中養育,故名為拾得。他在大寮(寺院中的廚房)當洗滌的工作。他把巨竹斷為數截,每天把眾僧的殘食菜滓放入竹筒內,若寒山子來,即把竹筒擔負而去。
寒山常提詩于山林間,或時經行于國清寺廊下,或時叫喚。寺僧不耐煩,以木杖驅趕他時,他則呵呵笑的緩緩徐步退出寺外。有時他又在大寮助拾得洗滌的工作,眾僧均視他二人為瘋狂之士。
時有候補官閭丘胤出任台州刺史,在赴任途中突患劇烈頭痛,屢醫無效。恰巧豐幹禪師雲遊而至,把他的病治癒。胤在感恩之下追問寺中尚有高人否?豐干說:「寒山即文殊,拾得即普賢。」
胤到任後即往國清寺參謁寒山拾得二大士。知客師說:「他們倆是瘋癲僧,大人如有吩咐,喚他們來就是。」胤認為不可,知客師無奈,引胤至大寮。胤見二大士立即伏地頂禮。寺僧驚怪,寒山拾得二人即笑傲著奔往寒岩,胤亦追至寒岩。寒山回首說:「豐干饒舌!彌陀不拜,禮我為何?」遂縮身入岩穴內,曰:「汝等各各努力!」言畢,其穴自合。二人自此遂不復出,豐干亦從此不回國清寺。
原來豐干禪師就是 阿彌陀佛的化身。
昔日 釋迦佛曾命當來諸出家弟子不得隨便現神通,若為救人命,或為其他大因緣而不得已現神通者,現後必定要離開此世界。此舉是為免未證得無生法忍之弟子初得神通時起大我慢,以神通求名聞利養,壞自己的修行。且神通不能了生死,神通是修行過程中的一種附件,在佛教來說,無甚稀奇。佛弟子修行不是求神通,乃是求了生死,故佛弟子不以神通為最終目標。
豐干禪師及寒山拾得雖是佛菩薩應化,亦以身作則不敢有違佛制,於身份既經洩露後立即離開,或再以第二種身份再來應現世間。
胤收集寒山在林間寫在樹葉上的詞頌,以及在村中人家屋壁上所寫的詩詞三百餘首,撰成寒山詩集,並附錄豐幹詩、拾得詩,合稱為三隱集。寒山詩多為五言律,有奇骨、清韻、雅致。脫出六朝間豔麗綺靡之流弊,專呼號心靈之活動,可謂開千古一家之流風。
贊曰:世人見汝如瘋如狂
汝見世人可笑可傷
高歌松下抵掌路傍
豐干拾得戲幻一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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