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來有理(七) 法玄師父

冥中有主宰 一切善為之

第二館第三弟子法冥,女。

二零0二年夏日某天早上約八時,當我剛巧做完早課的時候,電話突然響起,雖說「突然」,但心中知道一定是某人有緊急事要找我,或是搭錯線,又或「是我搭錯線」,真的那麼多人要找自己嗎?說真的,我不想,不想半夜接電話,不想太早接電話,甚至不想接電話。因為,多年以來,都是「無事不登三寶殿」的人較多,真的關心問候,閒聊問好的少。法玄怕聽電話,特別夜深或晨早接的電話,必定是……大件事。

從電話中傳來一位不認識的聲音,但她竟然知道我的英文名,口窒窒的說:「你可否幫幫我?我已一整夜沒有睡覺了。」我問她是誰?她說曾經在我妹妹法將師妹的時裝店做售貨員,英文名字叫Bonnie(寳妮)。其實我一點印象也沒有,她說見過我一次,而且知道我「有能力」幫人,所以在迫不得已情況下「晨早」找我。我當時看看時鐘,還未到八時,她說要立刻從香港過來澳門找我,但我說既然一整夜沒有睡,還是先睡片刻,醒來才致電給我。她說精神還可支持,想立刻過來,而且幾晚沒睡好,如果不過來,也沒辦法睡得着。我對她說要相信我,我在電話「幫」她之後,她必定可以睡得着,睡得好,叫她乖乖掛線睡覺,醒來才作打算。當時我心想,要是幾小時後打電話給我,我也只會「通過」電話幫助,她沒有需要「山長水遠」過來找我,一來一回的船費也要幾百元才行。她見我如此回覆,便無奈的掛線。

電話剛掛線不到兩分鐘再次響起,她開口第一句說:「妳收我為徒喇!」我說:「面也未見,為甚麼要收妳為徒?妳還是乖乖睡覺,睡醒來電再說。」當時心中想:第一,我未見過她(完全沒有印象)。第二,即使有見過,只是一面之緣,互不相識,怎麼可以認師認徒?第三,她的來電只是要解決她當前的「問題」,與入門拉不上關係,要幫她,並不一定要入門,成為師徒要看緣分。

叫她掛線去睡覺的說話,她彷彿聽不到,她繼續說:「我現在立刻過來找你。」突然間,她的說話似是未經考慮的,又似是不到澳門誓不休的。又一次,心軟的我答應她,讓她過來找我。但是我知道,她的「情況」並不簡單,要她獨自一人來澳門,我實在有點不放心,於是,我叫她致電法慧。

又是法慧,其實法慧多年來為法門,亦有盡力護持,每有任何人需要幫忙,或是我開口要她參與,她一定義不容辭。我叫她致電法慧是因為法慧除了願意助人之餘,亦曾經是她的上司,在時裝店當店長,與她相熟,而店子又是我的七妹法將師妹開的。法將也很護持法門,以盡助己助人之義務,要是遇有十分特別的情況,向她請假應該沒有大問題。再者,當時寳妮的「情況」不妙,避免其於「途中有意外」,因此,我才希望可以找來一個人,一個「法門的人」伴她過來。

這位「朋友」寶妮很快的回電,說法慧的公司當天有非常重要的會議要開,法慧亦親自來電回覆以上情況,加上公司有其他職員放假,人手非常緊張,未能陪她過來找我。當然,寶妮亦知道為甚麼我要她找法慧陪同過來,既然法慧未能陪伴,寶妮決意獨自來澳門。為了確保她的安全,我唯有致電大徒弟法增,要他「保護」寶妮,立刻來澳門找我。

法增接到我的電話,二話不說,立刻答應,我便再致電寶妮,叫她與法增聯絡並約見於港澳碼頭。

很快的,當日早上,二人來到我家,長髮披肩,面無人色的寶妮,神情呆滯,似怕「踩死蟻」的慢慢從我家大門口移步至我供奉祖師爺的壇前。正常人只需五至六步可達的位置,她竟一步一步慢慢的,似有十多步才能到達。

法玄為法門「做事」一向十分冷靜,為了助人早脫險境,更不會把時間來拖拉,簡單的與二人打了招呼,我便「立刻」叫寶妮下跪,開始我要做的「功夫」。

寶妮依我的說話,合什下跪,閉上眼睛,同時間,我叫法增站在旁邊不遠處,唸本門密咒後合什。很快的,我不用一分鐘,已用本門的「法」為她封身以清其體內靈異之氣。為了加強她的陽氣,我把自己修行的法(氣)過給她,以強化她的原神,好使她早日康復,一吹,她沒甚麽反應,再吹,「嘭」!

嘭的一聲,約五呎五吋(一米六五)高,中等身材的寶妮昏倒地上;「啪」的一聲,法增三兩步的飛跳靠近窗台,「啊!果然身手敏捷,不愧為大師兄。」寫出來要三五句,但事發卻是剎那間。第一秒寶妮倒下,第三秒法增巳飛奔於窗台,第六秒,法增已及時「回歸」,欲扶起寶妮;此時寶妮……「真的寶妮」回歸,她立刻再恭敬的跪好,讓我「扶正」她起來。

寶妮精神明顯地好了點,坐下休息片刻後,她簡單的說出事發的經過。上月某天,她在一座新的樓宇示範單位中,隨意的拿起當作擺設用的「道具梳子」,梳梳自己的頭髮,然後「隨意的」,順手把它放進自己的手袋裏,並帶回家中。從那天起,她開始睡得不好,後來,家中的鏡子會自己破裂,電視和音響也會「自動」開關,客廳中的吊燈,整整一座吊燈,無故掉下,真像恐怖片。

法增曾對我說,寶妮到了我居住的大厦門口時,已經開始變了面色,腳步有如千斤重,看她的神情,似乎不願上我家。當然,要找我的是寶妮,不願到我家的是……。

就是這樣,這個情況之下,我「認識」做地產經紀的寶妮,這次「會面」之後,我們種下師徒的緣分。她要求我收她為徒,我告訴她,要成為我的徒兒,要學的是修心,我要傳的是修正的方法,要學說易不易,我給她幾天時間考慮,她再三說已考慮清楚。經歷了一次可怕的事件,同時體會到法門不可思議的能力,是緣分令她那麽堅決,是緣分令她入門,並得到祖師爺賜法號法冥,提醒她「冥冥中有主宰,一切好自為之。」

 

水清月現心明朗 去除妄念結善緣

第二館第四弟子法清,亞波。

認識亞波是因為法轉的介紹。最初,法轉還未成為法門弟子時,偶然會來電閒談或問事。有一次,他對我說,他認識的一位朋友患病,是腹部的問題,想我「幫」他,他還未說完,我便告訴他,我絕對願意幫他,但是他不信,我說他不信的是「玄學」或是玄妙的事。法轉聽罷,感到很奇怪的說:『是呀!我曾告訴他有關你的「事」,但他的反應很冷淡,他真的不相信。』我還告訴法轉:「我知道你很想幫他,我也樂意幫忙,但是,一切也是緣分,急不來。」

過了一段時間,法轉再提起亞波的事,我雖然樂意助他,但亦感束手無策。常謂「佛渡有緣人」正是這個意思,假如緣分未到,我們很難令人相信世間上存在一些不可思議的事,很難令人相信因果的奇妙關係,很難令人相信只需談談話,做些少「功夫」,再配合誦經和持素,便可改變當前的「問題」,進而改變命運;而且很難令人相信,世上有人會真的願意幫自己,無條件的,不收費的。而最難的是,對方有沒有這個緣。要相信自己可以改變命運,要相信別人指導的方法是正確無誤,絕對要有緣……真緣才行。

我告訴法轉,我樂意與他談談│如果有需要的話。但是,也要他相信,我才可以「扶他一把」。

法轉告訴我,亞波曾經是他的伴郎,他人很好,但身體出現問題之後,身為一家支柱的他,已經不能上班,兒子只有約十歲,還需要家人照顧。他的太太妙蓮,因為要獨力支持家庭的一切開支,工作十分辛苦。我告訴法轉,任何宗教都是度人向善,幸好他的太太也是信佛的,亞波身體出現問題,帶來妙蓮身心的疲累,她也願意承擔,他們能夠互相扶持,也是有福的人。亞波不信奇妙的玄學,其太太是信佛的,他們不認識我們六壬法門,不認識我,不相信我,也是人之常情,只要他們用心唸佛,以平常心面對問題,他們的將來絕對會有所改善的。法轉對亞波的關心,更顯他可以入門學道絕對有「因」的。

如是者數次談及亞波,未見其人,我彷彿對亞波已經了解一丁點,但我並未因不能助他而耿耿於懷,因為我明白甚麼叫「隨緣」。

法轉入門之後,可能亦有向亞波提及有關我或本門的事,一向着重修心而非盲目學法的我,對弟子一樣,但求他們學好、向善、修心,便是真正的男子漢、大丈夫。法玄在此所指的,並沒有男女之分,因為有緣學道學佛者,女性也必具大丈夫氣概才行。至於「法」,法玄認為有緣成為六壬弟子,學的自然是正法,正法就是正確的方法,無論做人和處事,心必需要正。心念不正,那有資格學道、學法,甚至做人?

突然,法轉來電,說亞波經醫生診斷之後,建議要立刻做手術,他的腸臟出現大問題,不做手術不可,問我意見。我對法轉說,我「知道」亞波的情形,雖然他的病情不簡單,但是,其實暫時可不做手術,因為任何身體、精神、經濟、家庭、感情等問題,其實離不開的是因果。我最終認為,有病當然要醫治,但一切該由根基入手,「一切本是命安排」,如果要改變命運,而且要儘快改變的話,宗教是絕對可以幫助到的。因為宗教是一種至高無上的哲學,只有真心接受正淨的「宗旨教育」,思想淨化之後,觀人觀物也會得到莫大的啟發,只要福智俱備的話,任何問題也可得到改善。

法轉問我可以怎樣幫亞波,當然,也許他想我告訴他,如何…如何,轉告亞波,但「法門」做事不能如此這般,簡簡單單,告訴某人你可以怎樣…可以怎樣…。再者,亞波不信而強行幫他,屬於逆天而行,這點,法玄做不到,這是法玄學道的原則。但是我也真的想幫人解決問題,因此,我叫法轉轉告亞波,他的情況必須盡快入門(入門是法門弟子入道的尊詞,與佛家的皈依意思一樣。) ,我清楚的告訴法轉,我的意思不是要他入我們的法門,亞波可以皈依佛家,或是基督教,或是天主教,只要是正教則可,還要快點進行。我再三提醒法轉,我不是要亞波入我們的法門,只要他成為真正宗教的信徒也可。但是,不是只重形式,最終是他要真心至誠皈依,從此向善,以感恩心及慚愧心積極面對生活和生命。

友善的法轉如實告訴亞波,我亦說了應說的,心無罣礙了。

回頭,法轉來電,我剛剛在氹仔,準備接兒子法洪放學,法轉說已把意見告訴亞波。亞波考慮過之後,想入我們的法門,因為反正他們沒有甚麼概念可以入那個宗教,一時間要做決定,唯有入我們的六壬門派。但我告訴法轉,我收徒弟(開第二館)的時間快到了,可能來不及收他為徒。因為我收徒並不會此刻說此刻收的,法願、法浩、法來和法冥早已說好要入門,祖師爺慈悲恩准,訂好了六月四日開館,一切已經準備就緒。

見法轉有心要助亞波入門,我亦不欲拒有緣人於千里,於是說:「如果距離我要收徒的日子不少於七天,我會考慮。」法轉立刻數數日子並回答道:「師父,剛巧七天。」心想,要阻也阻不了,自己心中一數日子,真的剛巧,不多不少,就是七天。於是,我叫法轉告訴亞波,他可以入門的事,並提醒他一一準備好入門必備的物品。

其實,我與亞波還未見過面,他做我的徒弟,是唯一一個入門跟我學道前,竟是緣慳一面的人。有緣成為師徒,至今仍是一起共修,此是緣,是玄。

還記得過教(進行成為六壬法門弟子的儀式)的第一天,亞波到我家中,外表斯文,架着眼鏡,中等身型的他,一入大門,疑惑的眼神,四處張望,那一百餘平方呎的「大」廳,竟是將要進行六壬仙師收弟子的儀式之地方?看看那些陳設,不就是一般家庭的陳設嗎?從亞波的眼神,我不單看出他對我的地方有疑惑,他對我亦不信任,或許他會有一點不安,甚至後悔,但是,又如何是好?人已「進入」我的地方,唯願那個不是圈套。不過,雖然亞波未必完全信任我,但是,法轉是他的好朋友,是值得信賴的,事已至此,還是硬着頭皮,看看下一步如何!

一百餘平方呎的客廳,莊嚴的供奉着祖師爺的金身法像及護法菩薩的法壇外,還有歡歡喜喜準備入門的另外四名弟子,加上法增、我二哥(法尊)和亞波的太太妙蓮,真是滿屋神佛,加人滿之患,與亞波的患得患失,形成一大對比。就是如此,就是如此,亞波就這樣入了法門。

祖師爺賜亞波法號法清,意喻修道的人,心要「清」淨,才能真正悟道,不用六道輪迴。師父在此贈言:「水清月現心明朗,修道修心絕孽緣。」

 

言不能止 如水缺堤

開始收集弟子的感受篇,原意略寫百字,以交待為何會收徒弟,但筆順意行,一發不可收拾。當中的緣,當中的玄,實在難於百字之內盡述,由已知會有徒兒,但心意已決,絕不收徒,至緣來不絕,勢不可擋,雖知說來話長,亦不得不從頭說起。法玄要說緣,怎會從收法增、法轉開始?要說收徒的緣,應從入門、立願開始說起,但要說的,恐怕實在太多太多,唯有斷章取「節」,只從認識法增和法轉說起。

隨筆記事,又怎能只說法增和法轉,怎能不說說他們背後太太的支持和改變?如是者,說說法願、法浩入門因緣的同時,再輕輕說說法來、法冥、法清與我相識相遇的緣。欲言又止,欲止又言,既然不說不說,已說了兩館弟子入門的緣,還得要再說下去,因為,前文已述,祖師爺早於法玄開始修道(已立願持素)時,聖諭弟子會收徒:「弟子不會多,只會得十個。」那麽,第一館有弟子兩個,第二館有弟子五個,還有第三館?第三館弟子有多少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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